顾知遇之恩,而于老夫当面大放厥词。”
“又淮阴侯失楚王之位,被贬为侯之时,老夫未出言转圜。”
“如此,老夫同淮阴侯,便再无恩怨、瓜葛······”
语调满是平淡的道出这句话,萧何心中,也终是放下了一块名为‘情谊’的重石。
而后,萧何便缓缓从座位上起身,面色清冷的抬起头,目光毫不躲闪的盯向韩信目光深处。
“今日登门,本相只一问,欲请阁下解之。”
“——太子于长陵遇刺,究竟乃何人所为?!!”
突闻萧何发出此问,韩信不由下意识一瞪眼!
只片刻之后,又见韩信毫不生硬的咬紧牙,望向萧何时的那抹愤恨,只更加坚决了起来。
“怎的?!”
“酂侯可欲故技重施,再效陛下当年废寡人为侯之故事,以他人之罪,而取寡人之性命?!!”
“哼!!”
“酂侯不必如此大费周折!!!”
“不过项上头颅十数斤,酂侯若喜,寡人这便自取,以赠酂侯!!!!!!”
看着韩信似有其事的在身前一步的位置咆哮,甚至有几颗唾沫落在自己脸上,萧何却仍旧是那副极尽淡然,不见丝毫喜怒的神色。
“阁下莫不以为,刺客尽亡,阁下便无罪证?!”
“又许是阁下不知,何谓‘言出法随’?”
说到这里,萧何的面容之上,终于涌上一抹轻微的笑意。
——一抹极尽讥讽,又极尽冰冷的笑意。
“好叫阁下知晓。”
“老夫此来,乃得皇后之意,以太子受刺一事面问于阁下。”
“再者,便是阁下非敢作敢当之丈夫,皇后欲杀阁下,亦不过劳役三五,兵丁数十之功。”
言罢,萧何便面色清冷的低下头,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