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稍带感叹的道出这句话,便将吕雉悠然长叹一口气。
“夕者,管仲凭渔盐之利,佐桓公九合诸侯,不失为史家之绝唱。”
“然纵管仲之贤,亦只凭渔、盐而牟利,再以所得之利强国富民,而不敢行‘专盐’事。”
“吾儿以为,此乃为何?”
“可是管仲不知,若使天下之盐尽出于齐,可使齐强胜列国之合?”
“亦或桓公九匡诸侯,其威无以迫列国,许齐盐专营?”
听到这里,刘盈终于是茫然的摇了摇头,对吕雉微一拱手。
“儿愚钝,还望母后解惑······”
见刘盈摆出一副竖耳恭听的架势,吕雉终是深吸一口气,为这个稍有些涉嫌帝王之术的话题,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其一者:人。”
“若往昔,管仲欲专盐,欲使齐盐可足天下之用,当使齐人尽为卤盐之匠,方可行。”
“然若如此,齐人尽不事农耕、军阵,只知卤盐而输售列国,齐人以何为食?”
“又何来精悍之锐士,护齐之社稷?”
“无粮米为食、锐士相互,列国安能不嫉羡专盐之利,而兴兵掠夺之?”
说着,便见吕雉慈爱的摸了摸刘盈的脑袋。
“于吾汉家,亦同理。”
“若欲专盐,便当得卤盐之匠数以十万,顷少府之力,方可足天下所用;然少府,总不能只知卤盐,而不制军械、箭羽?”
说到这里,吕雉又是一叹气,将目光望向殿外。
“其二者:利。”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无论盐、布,亦或粮米、铜铁,但专营,其利,皆巨之又巨!”
“如此巨利,若由朝堂专营,安能不为人所嫉羡,行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