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数字,刘盈也险些被惊掉了下巴。
舞姬,顾名思义,便是专门供豪门富户茶前饭后欣赏舞姿,以及一些不可言说之用的女子。
不同于寻常意义上的奴隶,这类群体在高门之中,基本不用从事任何劳动,只需要让主子开心即可。
——恩,通过各种方式,让主子开心。
而这样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可以被理解为‘妾’。
也就是说,长陵田氏不过男丁十七,便坐拥上百个姬妾。
至于奴仆五百,那就更不用说了。
——几个月前,刘盈因修郑国渠一事,向朝中功侯百官伸手要家中私奴,出的最多的丞相萧何,也才不过壮男一百二十人!
至于在职的九卿当中,唯一一个没有彻侯之爵的少府阳城延,更是只出了可怜兮兮的十七人。
刘盈甚至听说:就连这十七个人,其中都还有好几个,是阳城延临时找来的远方表亲!
真要说起来,能跟田氏这舞姬上百、奴仆至少五百的财大气粗掰掰手腕的,恐怕也只有刘盈的长兄,远在齐都临淄,坐拥齐地足七十三城的齐王刘肥了。
正思虑间,感觉吕释之似乎稍放缓了脚步,刘盈便不由自主的回过头。
见吕释之朝自己背后稍一昂首,刘盈也是再度回过身,终于见到了传说中,那栋号称‘比拟王宫’的大宅。
几乎只片刻之内,刘盈的注意力,便从田府正门外的那两头石貔貅,转移到了停在门侧的那一排马车之上。
“嘿······”
突而一声讥笑,便见刘盈面带深意的回过身,望向已有些咬牙切齿的吕释之。
“舅父方才言:长陵田氏家中私奴,当足五百人有余?”
待吕释之毫不犹豫的一点头,就见刘盈阴恻恻一笑。
“萧相著《汉律》,乃言:凡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