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带二三十人随行,其余人自长陵邑外绕行,至南城门外会和,却是遭到了吕释之的强烈反对。
拗不过吕释之的牛脾气,刘盈又明着暗着说了好一会儿,叔侄二人才各自退了一步。
——留三十人随行于身旁,其余人,则都分成三五十人每队,装作巡视的兵卒般,次序自长陵邑穿过。
可即便是这样,吕释之也没有放松警惕,嘴上不时回答着刘盈的提问,目光却是如鹰隼般,满是戒备的在街道两侧不断扫视。
刘盈倒是没这么紧张,满是轻松惬意的和吕释之闲聊起来。
“先前,甥闻长陵邑,乃得萧相迁关东民数万户,近十万口;及田氏,不过此数万户其一。”
“既田氏已为商贾,长陵余数万户,皆以何为生计?”
听闻刘盈此问,吕释之依旧是那副一心二用,嘴伺候着刘盈,目光扫视着四周的模样。
“家上或有不知。”
“萧相国自关东迁入长陵邑者,非独田氏等故列国之后嗣,亦或豪强巨贾。”
“秦一扫六合,本就已使关东豪强富户十不存一,又陛下顺天应命,先讨暴秦,后征项羽,关东纷乱又近十载。”
“至汉五年垓下一战,项羽自刎乌江之时,关东之豪强富户,实可谓屈指可数。”
嘴上说着,吕释之面上戒备也稍缓和了些。
又环顾许久,没在街道两侧发现‘可疑之人’的身影,吕释之的注意力,也就慢慢回到了刘盈的问题之上。
“及陛下令萧相自关东所迁至长陵邑者,除故六国之后嗣、关东地方豪强数千户,余者,便多为功侯贵戚、朝臣百官之家小。”
“陛下彼时之意,乃长陵邑近长安,迁功侯、百官之亲族至长陵邑,不至使其思乡心切,又陛下百年之后,皆可于长陵邑,守陛下之陵。”
“然今,功侯贵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