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竟得如此城府,亲会老夫当面,亦沉得住气?”
心语着,田何便稍带着些许试探,笑着望向刘盈。
“臣闻去岁,陛下似已引军出关,以讨关东不臣,又令殿下行太子监国之政,以主关中事。”
“怎今日,殿下竟得闲至寒舍,以会民这等口齿不全之老朽?”
却见刘盈闻言,依旧是那副淡然中稍带尊敬的轻笑。
“子庄公此言,莫不折煞小子?”
稍自侃一声,便见刘盈轻笑着将上半身稍往后一仰,又稍发出一声长叹。
“自周都东迁,天下便争端不止,战端不休;至秦亡而汉兴,天下苦兵,凡百余载······”
“然去岁秋,代相陈豨传书淮阴侯,意欲图谋不轨,为父皇所知。”
“秋九月,陈豨于代、赵自立为王,言不臣事;父皇纵不欲再兴刀兵,亦不得已引兵东出,以讨陈豨不臣······”
“父皇之意,非穷兵黩武,以加天下民之疾苦,而乃欲以战止战,尽除天下不臣,好使神州之残破,早得百废俱兴之日啊?”
听闻刘盈此言,就见田何也是面带唏嘘的一点头。
“殿下所言极是······”
“自周天子东迁,威仪尽失,天下诸侯并起,先有春秋、又有战国,凡四百余载。”
“纵秦奋六世之余烈,而一扫关东六国,亦不过二世而亡,战端复燃。”
“陛下起草莽而应天命,兴王师而伐暴秦,实可谓受命于天,以止天下纷争。”
“于今天下之安和,陛下之功至大,恐纵三皇五帝,亦或相形见绌······”
就见刘盈闻言,满是感怀的点了点头,又悄然将话头一转。
“及小子,本生皇宫之中,长妇人之手,无缚鸡之力、治政之能。”
“然身以为陛下亲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