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亦自毁贵族体面,为蛮夷之走狗?”
“便是如今,往昔之汉韩王,亦承命于狄酋冒顿,作乱于吾汉家之北墙之外呐!!!”
说到这里,刘邦终是面带凄苦的闭上双眼,扬天发出一声长叹。
“自起于丰沛,朕所见、闻之‘忠臣义士’,实如过江之卿。”
“有受命于危难之际,险扶秦社稷于勿亡,然又献降项羽,受封以为雍王之秦少府章邯;”
“有奉主之命率军追击,反因‘养寇自重’之念,而使朕得逃虎口之楚将丁固;”
“亦有先叛项楚,后叛刘汉,终亡于反复无常之魏王豹······”
苦叹着,刘邦缓缓低下头,望向身侧不远处,明显想要出身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的周昌。
“汾阴侯之意,朕明白。”
“往昔,故高景侯周珂坚守荥阳,同彭越可谓相得益彰,守望相助,故私交甚笃。”
“今高景侯已亡,汾阴侯身以为高景侯弟,自当回护亡兄之故交。”
说着,刘邦不由摇头叹息着重新坐回上首,眼睛虽然看向周昌,但嘴里的话,分明还是说给帐内众人。
“秋七月,太上皇驾崩,朕任汾阴侯为赵相之时,就已明言:往后数岁,朝堂之重,便当为除梁、淮南此儿异姓诸侯。”
“及汾阴侯之责,便乃往后数岁,朕亲出函谷,已讨不臣之异姓诸侯之时,劳守北墙,以防北蛮匈奴阻朕大计!”
“故,朕以为,彭越无罪;”
“然梁王,断不可留!”
“汾阴侯以为然否?”
意味深长的发出一问,刘邦又侧过头,重新望向帐内众人。
“诸公,又以为如何?”
听闻刘邦这一番毫不带掩饰的盘算,帐内众人思虑良久,终是从帐内两侧来到中央,对刘邦齐齐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