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是那数百受聘而来,因钱粮之余而为力役者,万不可使其亡于今冬!”
“若不然,待父皇班师,此时一俟为有心人所知晓,必当以此来攻讦甥、母后,及至舅父!”
“彼时,恐纵萧相、少府二人,亦勿能或免······”
看着刘盈突然郑重起来的面容,吕释之也不由面色稍一沉,旋即面带严肃的一拱手。
“臣明白。”
“此往而修渠,臣必以此为首重,万不当使百官功侯之私奴,过劳而亡于今冬!”
见吕释之郑重应诺,刘盈也不由缓缓一点头,旋即稍侧过身,朝远远吊着车队之后近两里,前后更连绵近十里的运粮车方向稍一昂头。
“及自往而修渠之民,当多为农户子,脾性多憨直纯良,不必过于苛责。”
“且自往者,多家居于渭北,获利于郑国渠整修之民;为自家之利而修渠,必当力行。”
“故自往而修渠之民,舅父当多行温言勉励之举,再加以此米粮十数万石,当出不得差错。”
说到这里,刘盈稍一沉吟,便稍带着些许尴尬的笑容,将上半身斜倾着,朝吕释之又靠近了些。
“此米粮十数万石,乃此番修渠,甥得自往而修渠民之心所重,恐当舅父亲掌!”
“另,便是至莲勺,甥恐当于渭北民当面,赐下些许米粮。”
“彼时,舅父或可于甥身侧稍行劝阻,以言此米粮十数万石,来之多有不易······”
听着刘盈稍带尴尬的‘暗示’,吕释之面色稍一滞,旋即流露出了些许意味深长的笑容。
“臣,领命······”
在心中,吕释之更是由于刘盈的这番话语,而暗暗窃喜起来。
——这种稍带些阴暗的内幕,身为太子的刘盈能毫无顾忌的明说,就足以说明对自己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