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
“诸位可还记得当年,吾等为周吕令武侯掌下戟卒之时,故周吕令武侯吕将军,乃食禄几石?”
听闻张病己此问,就见一位老者满是自豪地昂起头,望向阳城延的目光中,仍旧带着些许针对直道被毁坏的恼怒。
“哼!”
“想当年,彭城战罢,已故周吕令武侯,可是为陛下拜为大将军,秩禄万石!”
“若值彼时,尔等区区二千石之刀笔吏,便欲为已故周吕令武侯之亲卫,都还当求家中父辈疏以钱财,打通干系呢!!!”
先前听闻张病己的调侃,阳城延本就有些绷不住仪态。
待听到这句‘尔等区区二千石之刀笔吏’时,阳城延的心态,是彻底绷不住了。
“区······区区二千石?”
“这······”
“何时起,位列当朝九卿之中二千石,亦以为坊间称之以为刀笔吏?”
一时之间,阳城延陷入了无尽的自我怀疑之中。
见阳城延并没有太大反应,张病己似也是没了挑逗阳城延的性质,不由又拍了拍那堆码放整齐的石砖,旋即面带疑惑的回过头。
“河渠、水利之整修,老朽年幼之时,亦曾随父兄而为。”
“不皆以夯实为主?”
疑惑的发出一问,张病己又拍了拍那堆石砖。
“夯实渠地,用木即刻,何以用此等精良之石砖?”
“更何况是二十万之数?!”
自顾自说着,张病己又想起来:眼前这位自称‘匠作少府’的毛头小子刚才好像说了,这些石砖,好像是要用来铺在渠地、渠侧?
一时之间,张病己竟也和阳城延一般,陷入了无尽的困惑当中。
——石砖铺渠?
这······
闻所未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