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石砖二十万,凡铸城之所需,皆应有而尽无!!!”
刘盈毫无征兆的一阵怒喝,顿时惹得百官朝臣下意识一低头,默然承受着太子莫名而来的怒火。
却见刘盈面上仍带着些许愠恼,侧身望向萧何。
“孤再问萧相。”
“——少府内帑,为何无钱?”
“——相府国库,为何无粮?”
“——今关中,得民凡九十余万户,吾汉祚欲筑皇都长安,又何以不得可用之力役?!!”
又是接连数问,刘盈面上,已尽是愠恼之色!
被刘盈如此直视片刻,萧何面上,也终是再度带上了深深的愧疚。
面色愁苦的长叹一口气,萧何便颤巍巍躬身,竟作势要跪下来。
至于一旁的阳城延,早在刘盈第一声怒喝之时,就吓得跪倒在地。
见萧何作势欲跪,刘盈心下不由一惊,赶忙跳上前,抢在萧何跪下之前,将萧何拉起。
待萧何满目疮痍的抬起头,刘盈只哀叹一气,安抚着拍了拍萧何的手。
旋即转过身,又将阳城延也从地上扶起。
“孤之怒,非怨萧相,亦非斥少府。”
稍安抚萧何、阳城延二人一番,刘盈面上怒容却丝毫不减。
“孤怒,乃怨过往百年,纷战天下之战国诸侯!”
“孤怒,乃恨关东异姓诸侯,得沐天恩而不自知,屡启战端!”
“孤怒,乃愤孤年齿太幼,未早日监国,以查郑国渠阻塞之弊!”
铿锵有力的发出几声高和,刘盈只觉气血上涌,鼻息也跟着粗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刘盈才按捺住胸中怒火,深深一呼吸,面上怒意才稍退去些。
就见刘盈又侧过头,望向低头不语的阳城延。
“少府方才言,此石砖二十万,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