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为儿子,而且还是现在的太子、未来的天子,刘盈必须保证在吕雉心中,自己始终是一个‘说谎话会过敏’的乖宝宝。
只有这样,才能让吕雉为首的整个吕氏外戚、周吕部旧政治集团,都任劳任怨的为刘盈的储位而奔波。
至于卸磨杀驴,好歹也得等到面磨好了、事儿办完了,再做考虑。
果不其然,刘盈话音刚落,吕雉面上,便悄然涌上一抹欣慰。
旁人见吕雉这番神情,或许会以为:皇后这是对太子的作为感到高兴?
但刘盈,或者说当今天下,只有刘盈知道,吕雉面色上那抹欣慰,并非是因为刘盈做了某件让吕雉自豪的事。
而是吕雉已经从刘盈的回答中,得出了‘果然,我儿从不会欺瞒我’的结论……
“痴儿~”
发出一声满是慈爱的感叹,吕雉不由又摸摸刘盈的头,将站起的刘盈再度拉回身边。
“关中粮产累跌、三铢铅钱遗祸之事,若有不解,自可至宣室问于吾当面,何必劳烦萧相?”
听闻此问,刘盈心中已是十万分的小心,面上却似是羞涩的稍低下头。
“嗯……儿担心这些时日,母后忙于阻父皇易储之事……”
见刘盈似是个做错事的小孩般,在自己身边低下头,甚至颇有些幼稚的抠起指甲缝,吕雉只觉一阵陌生的奇怪感觉涌上心头。
“自秦二世继位,吾身侧,便久无如此暖心之人了……”
“嗨,也是糊涂了……”
“亲子承欢于膝下,吾又何必去寻暖心、体己之人?”
心口的温暖逐渐上涌,竟让吕雉的嘴角,也在不知觉间悄然翘起。
在外人看来,吕雉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是这汉室的半边天,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但再如何,吕雉也终归是肉体凡胎,也终还食五谷杂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