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何为?”
此时此刻,这个问题不单困扰着萧何,也同样让一旁的阳城延感到疑惑不已。
安然坐上首位,见二人久久不开口,刘盈面上却丝毫不见尴尬,只淡笑着打量起客堂的装饰。
见刘盈这般架势,纵是不愿主动开口,萧何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从座位上再次起身。
“家上。”
闻言,刘盈赶忙将飞散的注意力敛回,似是受宠若惊般赶忙起身,与萧何一对拜。
“丞相可有指教?”
一语既出,惹得萧何面色顿时尴尬起来。
——你自己不请自来,倒问我有何指教?
暗自腹诽一番,萧何终是不得不再拜。
“不敢,不敢……”
“只不知今日,家上莅临寒舍,可是有要事,欲与臣相商?”
嘴上说着,萧何不忘极力按捺住心中不满,勉强维持住了面上恭敬。
这,也就是萧何脾气好,要是换了那些脾气暴躁的功侯,纵是不至于到敢刘盈出门的地步,也不免要摆脸色。
却见刘盈闻言,似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一般,猛地一拍脑门。
“嗨。”
“若丞相不提,孤都差点忘记了。”
“丞相莫怪,莫怪……”
一边说着,刘盈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块包着什么东西的绢布,起身来到萧何面前,将绢布连同里面的东西递了过去。
“太上皇驾崩,父皇仁孝,执意留栎阳宫守孝,遣丞相、少府,及母后、孤四人先行回转。”
边说边坐回上首,刘盈又面色淡然的端起手边茶碗。
“如今,代相陈豨将乱于北,大战在即。”
“父皇遣丞相、少府先归,当乃为战备之事。”
“然父皇又令孤先行回转,孤本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