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甚至不乏曲成侯虫达、阳都侯丁复这样食邑四五千户,在开国元勋中排名前二十的巨擘!
这样一群人,偶尔有几人没能担任三公九卿之职,还能勉强理解为僧多粥少。
可现在,这几人无一例外的赋闲在家,手上更是连千儿八百兵马的兵权都没有!
要说这不是针对吕氏外戚以及其部旧筹谋已久,有计划的阶段性压制,根本就说不通。
最让刘盈感到心惊胆战的是:仔细一想,好像就连当今天刘邦的连襟,皇后吕雉的妹夫樊哙,如今都是赋闲之身……
“怪不得易储一事,来的这么突然。”
“合着不是突然发难,而是胸有成竹……”
只片刻之间,前世那零零散散,又被迷雾所包裹的一个个人、一件件事,都在刘盈的脑海中连在一起,拼凑出一副宏伟的蓝图。
“先杀周吕侯吕泽,吕氏群龙无首,剪除其旧部便易如反掌!”
“而后次序解除吕氏兵权,一俟时机成熟,便废我储位!”
“子凭母贵,母凭子贵;储位即废,吕雉后位自是不保。”
“吕泽暴毙,部旧赋闲,吕氏必当手无兵权;易储废后,吕氏则没有未来可言……”
“再借着陈豨之乱,为刘如意培养亲信,在朝中安插党羽,而后捧起戚氏外戚……”
想到这里,刘盈不自在的松了松噤口,却仍不绝窒息之意稍有缓解。
“呼~”
“不愧是……”
即便是心语,刘盈也没敢将‘沛公’二字讲出口。
望着殿门处缓缓走来的高大身影,不由稍整衣衫,恭敬的站在了吕雉身侧。
——今日这场会议,最至关重要的一个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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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阴侯别来无恙否?”
语意晦暗的一声问候,吕雉脸上,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