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
“师兄。”
院内,红衣小女孩瘪了瘪嘴,满脸不悦,但还是乖乖的走到了一旁。
不久后。
水盆中站在纸船上的寸许小人消失不见。
“这个姓郑的道士估计也是看出了郑潘氏的不贞,所以故意趁机远走, 设计一试。”
“是童子身, 还是非童子身, 道法高人一看即明。”
“我虽然被郑潘氏言语诱惑,但还是坚定了心性,所以……这次考验便算是过关了。”
白贵在水盆旁打坐, 暗想道。
比起传承衣钵的弟子,一个从勾栏娶的章台人, 说实话, 并没有那么重要。虽然残酷, 但事实便是如此。
一个简单的例子,郭举人可以将田小娥转赠给他。
因为田小娥是郭举人的小妾。
此时的郑潘氏也并非是郑道士的妻室, 而是小妾。
妾室,在封建士大夫眼中,只是财产。
道士也是士, 并无区别。
一连三日, 白贵都在水盆旁打坐, 并未离去。
到了第三日。
水盆中的纸船多了一个寸许黄袍小人, 便是郑道士。只不过这次行驶的方向,则是西北。
约莫半日左右, 郑道士从水盆中一跃而出。
“在师父刚离开的时候,徒儿被师娘叫入房中,师妹孩童天性, 以手戳水盆,险些误了师父大事……”
“遂弟子这几日一直枯守在水盆旁侧, 不曾远离。”
“还请师父惩处。”
白贵率先开口道。
他说话亦是有着话术。
说‘险些误了师父大事’,那么言外之意是, 这一次没有误了师父你的大事。有错,但错并不重。
再者他枯守三日, 已经算是对自己做错事的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