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即使是他的修为,花费的代价还是太大。
“我等待那十月的花开——致我心中的女郎。”
“逊清的宣统二年,沪市的预约五校考试完毕后, 我在山陕会馆从九月中旬逗留到了十月份, 此间得到了一高的名额, 能够前往公派赴日留学。”
“这趟列车是吴公使买的下等车票。从长崎通往九州岛。列车是九州铁道株社管辖,私企。贩卖的东西能多一些。”
“那时我在看黄公度(黄遵宪字公度)写的《东瀛国志》,黄公度是前驻日参赞, 当时,不, 乃至现在, 他写的这本书都是留日生参考的第一资料。我在看书的时候, 耳畔一边欣赏着登车艺伎吹奏的三味线、小鼓。看得津津有味。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漂亮的少女,她姿色并不算是什么出彩, 当时裹着素色和服,丸绗带色泽稍重,很日式的打扮, 她恬静的坐在那里, 我当时眼角的余光应该能从书本上挪移到这个丽人身上, 兴许是吧, 比起寡淡的看手中的书册,我更喜欢和这位少女说说话。”
“很快机会来了。她要了一小袋天丨津甘栗。在异国中, 听到母国的地名,我不可避免的看向了她,她也不可避免的看向了我。”
“这是我收到的来自异国的第一份善意。”
“栗子味道着实尝不出来具备什么的津门味道, 香甜滋味是有的。我花费了高价请她吃了午餐,总价一日円, 是列车上售卖的箱寿司……”
“第二次……,我得知了她的名字, 里见菜穗子,和许多东瀛人起的名字很像, 没什么深的含义,什么三郎、八郞之类的。”
“最近……收到她的来信,她得病了。我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记忆中坐在列车车窗旁的栗子少女,忽然憔悴成了一副病容。”
“尽管西子捧心可拟,但想到她泛白的嘴唇和面庞,心底的各种希冀不免转化为对她的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