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贵紧步追上了宋璟,拦在他面前,揖礼起身道:“还请宋师勿怪,此番虽有贵一番私心在,但朝政大事,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
“请宋师见谅!”
他再深深一揖,说道。
宋璟顿步,捋着清须,心中的不快去了大半,“白相为国为民,老夫又岂敢多加置喙。”
“不过……”
他脸上露出笑容,拍了拍白贵的肩膀道:“当一朝宰执,可隐忍、可狐谋、可霸道,但切忌可不敢多君子!你操心的是一国的社稷,隐忍为国,狐谋为国,霸道为国,但你若君子,可能为国否?”
“还请白相细思之!”
他说罢,一甩袖袍,挺直了胸膛,昂首阔步朝着前方走去。
“宋相……”
“真宰相也!”
白贵目光幽深,扶着含元殿殿外的汉白石栏杆,看着宋璟和散朝的百官,摇头道。
以他的见识,自然能明白宋璟此话说的意思。
是让他不必介怀今日之事!
因为能当好一国宰相的,没有一个是真的坦荡君子,是坦荡君子,他就不可能当好宰相。
除非此人的阳谋胜天半子!
……
有了在朝堂上和宋璟的对决,朝廷上的官员开始陆续羽附于他,这里面的官员,可不仅仅只有宋党之外的官员,相当一大部分的官员,原先就是宋党!
这等场景貌似看起来有些奇怪。
但实际上并不奇怪。
白贵是宋璟的徒弟,已经当了一年多,算是宋党的核心人物,宋党的官员本来就不乏向他示好的人,现在选择投靠他是应有之理,并且名正言顺。
另外从前没打算投靠白贵的官员,在知道白贵有可能是下一任实权宰相后,除了一部分宋璟的死忠外,其他人哪能坐得住。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