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漆木黑板,就是卸去一个窑洞的木门,那窑洞是死过人的,早就荒废了。
靠近土墙的灶台,灶口处有着草木灰。
忽的,他望见灶口下面的出风口,大概三四个红砖垒起来的口径。
斜视过去,能看到几个德懋恭的水晶饼点心,早已风干不成样子,落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倒是酥皮上的“德懋恭”红印还能看出一二颜色。
这是他中了滋水县案首,返村之后,给跛脚老汉送的礼品。
估计,没舍得吃。
白贵退了步,合上了门,重新落了铜锁。
“你要是今后有机会,可以去他坟头看看……”
“他算是不错了,至少死后还有棺椁安葬,其他村的……”
徐秀才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每个村子都有守村人,跛脚老汉还算不笨,可以打更,能谋个差事生存下去,生前不说吃饱喝足,但不至于太过忍饥挨饿。
“等年关过后,上坟的时候,我给他烧点纸钱。”
白贵点头,应下了这件事。
到时……算是顺路。
说的难听一些,仅是跛脚老汉还不至于让他特意拜祭一番。毕竟依照两人的交际,跛脚老汉没给他留下什么大恩大德,门房的灶台是族产,他们作为学生本就可借用。但不管怎么说,凭借这点恩情,他日后每年拜祭祖坟的时候,给跛脚老汉烧一些纸钱,还是可行之事。
跛脚老汉死去只是一件小事。
白贵很快就和徐秀才说起其他的事情。
“现在没了科举,白鹿书院也濒临解散,生员们离开了书院,到省城,到外省投考新式学堂……,新上任的彭县长,前几年还是彭县令,半年前请朱先生任职了县级师范学长……”
“不过我听同年说,朱先生最近打算辞呈这师范校长一职,组织饱学鸿儒,打算编撰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