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好惨,尊一声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你本是,宦门后啊,上等的任凭,吃珍馐,穿绫罗,百般的称心,想不到,你落得这般光景……”
小旦装扮齐全,咿咿呀呀道。
唱的是《玉堂春》。
白贵亦将白秀珠的小手放回,他就是存着心气一气白太太。不存在什么多余的心思。白太太跟来他能理解,也挺认可,有担心又害怕是正常的,但论到他被当贼看着,心底多少有一些不是滋味……
不过他也只是仅此而已。
再说这是和他未婚妻开开玩笑,没什么恶意。
一直客气才不好互相增进感情。
“你不怎么听戏,这玉堂春说的是明朝时期的名妓苏三,她的艺名叫做玉堂春,当时明武宗继位,刘瑾专权,贤臣王琼……”
白秀珠收回手,小声解释道。
在场的,白太太是东瀛人,跟随金府听过不少戏,但再怎么听,也难具体了解。而这戏,若是不知道个大概背景,光听,咿咿呀呀的一段,固然足可喝彩,但不可避免的会少了一些趣味。
“玉堂春嘛,冯梦龙在《警世通言》中写过,叫《玉堂春落难逢夫》。”
白贵点头,戏曲他没听过,但故事他看过,他想到冯梦龙对这件事的评语,笑道:“冯梦龙在《警世通言》中说,这玉堂春遇见了王琼的儿子王景隆,王景隆是个良人,带玉堂春回去拜了父母兄嫂,又见了自己明媒正娶的刘氏,定了妻妾名分……”
“日后这王景隆官至都御史,妻妾俱有子,家族繁盛……”
说罢,他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一眼白秀珠。
“嗯。”
白秀珠不冷不淡的吭了吭声。
她自是从栏杆处的护手板取了一把瓜子,十来个,各个捏碎,随口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