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先贤的话,在这一众考卷上,这还是唯独让他眼睛一亮的考卷,他又往下看。
“卢骚民约论他已经得三分真味了。”
尹知府微微一笑,其实做策问是和做八股差不多的,学好八股的人一般也都能写好策问,但能如白贵试卷这样写的深入浅出,在府试中没有几人。
另外这每一行,每一句话,都是写的极好,切中利害,一字不多,一字不少。读起来,朗朗上口。
“法兰西的拿破仑,有道理,有道理,英吉利就是贪鄙的商人!”
他接触的英吉利人可是不少,读得英吉利史料也是不少,这论述的也是切题,能写出这么一篇策问,可想而知,定然是腹中有真货的学子。
尹知府当即一翻卷子,将号谱对着卷子上写的座号一对,知道了姓名。
他抿了抿茶,将身旁侍候的书吏叫了过来,指着白贵的姓名,“这是何人?”
“是滋水县的案首。”
书吏一望姓名便知,立刻回道,这些都是需要提前做的功课。
尹知府询问说这是何人,可是有讲究的。
姓名尹知府不必问已经知道,相貌也可按照座号来一观,所以此话的意思是,这人的背景如何?
开科取士,可不仅仅是论才学的!
还有身份背景等等。
前明的南北榜案已经是一个血淋淋的事实了。虽然现在取士都是取自一府,但各县之中的名额多少,各个高等学堂的名额多少等等,都是值得商酌的事情。
每一个县都要雨露均沾。
既要平衡各方的势力,也要选拔出有实才的考生,不容易啊!
“仅仅是滋水县的案首……”
尹知府迟疑稍许,将试卷放到了案牍上,没有罢落,案首不会罢落,是官场的潜规则。但他也不欲名次再高些。滋水县可不像是长安、咸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