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边儿的孝服很小,显然是给遁空准备的。
我拿过来三套,让何雉给遁空套上,我和何雉也披上孝服。
这期间,黄七还将孝服给了朱刽以及蒋盘。
唐松先示意的和我躬身行礼,我点头后,他立即招手,后方便进来八个身材健硕的汉子,手中持着竹竿。
抬棺匠葬棺材,的确有一些镇尸的本事。
可有先生在的话,有阴宅葬法,就完全用不上抬棺匠。
我师尊也根本不需要。
那八个汉子小心翼翼地用红布拴住棺材,又用竹竿穿过。
准备齐全后,他们各自站好,低喝一声便将棺材稳稳当当的抬了起来。
蒋盘从堂屋走出,毕恭毕敬到了灵堂前,将灵位捧在怀中。
我深吸一口气,虽说师尊仙逝多年,可心头依旧悲伤。
尤其是看到棺材从原位挪动,我更是有一种难掩的失落。
自今日之后,他也不会在地相庐内看着我们了。
“阴阳,该上路了。”蒋盘低声喊我。
“是,大哥。”我勉强让心境平稳,走至了蒋盘身边。
我们两人带路,朝着地相庐外走去。
何雉抱着遁空走在我后边儿,黄七跟着我,朱刽则是仆从一般,走在棺材旁边。
出了地相庐,我便瞧见乌泱泱一片人。
穿着孝服的镇民,几乎将路两侧完全封死,只留下一条路径。
蒋盘抬头,望着众人,他眼眶略有泛红。
“今日亡父下葬,得全镇人相送,父亲在天之灵得以慰藉,蒋盘在此谢过诸位了。”哽咽的话音落下,蒋盘深深的一鞠躬。
所有镇民却几乎同时跪倒在地,冲着棺木的方向,重重地三叩首。
他们的声音同样悲怆,颤声道:”唐镇诸民,得蒋先生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