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说过,如果我有一天可以放下砍头的刀,他尽量让我多活,保我善终。”
朱刽再一次抬头,他声音更为沙哑,只不过他看我的眼神却没那么多信任。
“两颗头,四年命……多活善终……”我低声喃喃。
重重的吐了口浊气,我沉声道:“你进院中等我吧,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处理,回来之后,我替你摸骨,看怎么帮你改命,师尊答应你的,我必定也会做到。”
朱刽又抬了抬头,他转身往屋内走去,不再碰他面前的布袋。
我给何雉一个眼神示意,让她等我,便分别捡起来两个布袋。
我进了院子之后,将它们放在一侧屋檐下面。
至于那朱刽,他则是跪在了灵堂前面,一动不动。
我不再多言,转身出去。
同何雉朝着二叔住处走去的路上,何雉还在小声的说,朱刽指定有点儿问题,正常人怎么能挂着两个脑袋一直走,他不做噩梦的么?
我苦笑,朱刽是个刽子手,他又怎么会怕人头?
也就在这时,何雉忽然扭头看了我一眼,道:“阴阳,他应该不会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