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鸡瞎啼呢?等会儿老子就宰了下酒。”
这赫然便是二叔的话音,除了醉意,还透着困倦。
“砰!”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
二叔光溜溜的脑袋入目,他满脸不喜,身上衣服也是凌乱。
“二叔。”我喊了他一声。
只不过我的脸色瞬间就僵硬了。
二叔右手扶着门框,可食指和中指却光秃秃的,竟是断了两条手指头!
纸人许的断臂,已然让我不解。
再加上二叔断指,这绝不是什么意外!
我扭过头,看向那棵老槐树上的弹孔,呼吸逐渐粗重了起来。
院内这一瞬间变得极为安静。
纸人许低声喝了句:“老刘!”
二叔顿时清醒了不少,他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换上了一副笑脸。
“阴阳,怎么忽然回来了。”
显然,二叔酒醒了不少。
我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了二叔跟前。
此时二叔也没扶着门框,右手揣进了衣兜里。
我抬手直接抓住了二叔右臂,结果我一拉,没能拽出来。
再用力一拉,二叔闷哼了一声,往后躲闪了一下。
我极度的沉默,深深看着二叔的脸。
二叔明显眼神躲闪,没和我对视。
何雉同样也看出来了问题,她放下大包小包的东西,匆匆走到了我身旁,秀眉紧蹙,神色凝重。
二叔这才甩了甩胳膊,任由我拉了出来。
他摇摇头说:“阴阳,断两根手指头而已,没什么大碍,你刚回来,别太激动。老许,你去弄点儿吃的回来,再买两瓶好酒。”
何雉小声地接了二叔的话:“我刚买了很多酒。都在包裹里。”
可纸人许还要转身往外疾走。
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