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像我猜测的那样,恐怕官山镇就有难了。
只是,现在我却有心无力,甚至不再敢回去看。
离开的距离远了,心头那股子压抑感总算缓解了一些。
我观察了蒋盘的面相,他山根的赤色和黑色已然消失不见。
火刑和遭劫,蒋盘始终还是没躲过去,临下山还受了伤。
不过现在面相看来,性命无忧,我放心不少。
何雉的山林同样恢复如常,她不近山不入水,倒是完全避过了损伤。
因为害怕颠簸让蒋盘伤势加重,黄七选的路径都很平稳,我们赶路的速度太慢。
黄七说按照这个速度,我们得四五天才能回红河镇。
差不多第一天傍晚的时候,马保金先醒了。
他神情格外痛苦,问我们马宽呢?
这会儿还没有近城镇,我也没办法放下马保金,索性就先和他讲了,马宽将他丢下的事情。
马保金听完之后,脸色铁青一片。
我也平静地如实说了我们和马宽的冲突。
我告诉马保金,我和蒋盘都不是恶毒之人,否则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救他们。
先同他说清了原委,若是他以后想要与我们为敌,我们也阻拦不了,但是公道自在人心。
马保金却呆呆的,一言不发。
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断腿,身体在微微发抖。
我也没再说别的。
之后马车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马保金问我们,能不能帮忙给他劈一根拐。
我拿了何雉的铡鬼刀,在路边砍了一棵树,简单做了根木拐给马保金用。
马保金杵着那根木拐,神色很是讽刺,也很是苍凉。
他低声说,他以后不会与我们为敌,其实他一直知道他兄弟的心眼儿,发生这样的事情,倒是在他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