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落。”
“如果天黑了,官事没上门,那就是我骗了你,不消你送我去见官,我学艺不精,在此悬梁如何?!”抬手,我便指着钟家堂屋的房梁。
明显,钟忠的眼中闪过几分阴厉。
他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都透着几分细长了。
“李先生,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若是你到时候不悬梁,自然会有家仆请你履约。”
语罢,钟忠正了正身子,仰靠在了太师椅上。
有家仆给钟衷端上来了茶点,我却只能在一旁站着。
周遭的仆人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钟忠则是一直饮茶,神色不变。
我双手背在身后,心神还是没有慌乱。
虽说钟忠笑里藏刀,但他的细节情绪变化,却都在我的推断之内。
我之所以说出悬梁的话,也是因为钟忠性格狠厉。
蛇形人有心性狠毒,报复心强的性格。
他送我去见官,也不会让我好过,不过这兴城还是有王法的,他做的也不是福寿膏这类有军阀护着的生意,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害人。
我自己说了上吊,就给了他机会了。
不过,我并不认为自己会赌输。
地相堪舆的骨相,蒋一泓亲传给我的铁口断命,又怎么会算错?!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天色逐渐沉了下来。
之前那个一口一个李先生,恭敬对我的钟斤,竟然去弄来了一条麻绳,扔在了我脚边。
而他的做法,明显很让钟忠满意,钟忠也饶有趣味地一直看着我。
我摸出来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已经五点钟了,暮色临近,夕阳西下……
何雉必定已经进了钟家,不过我这儿的动静不够,她应该带不走人。
钟忠奸门位置的青气愈发浓郁,几乎要从眼尾的地方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