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何雉的身体却僵直不动了,她额头上汗水直冒,双眼竟是诡异的像是要变圆了一样……
甚至就连纸人许,也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知道什么时候,地面上满是血迹,那些血液就如同张牙舞爪的手,正在屋内蔓延。
有一部分在何雉脚下,另一部分,已然是浸透了纸人许的鞋子……
就是这些尸血,才让何雉和纸人许中招!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快,我也才堪堪反应过来。
柳天牛眉心紧蹙,他大步朝着那鬼婆子和赤足母子煞走去。
与此同时,他抽出了腰间的拂尘。
“噗”的一声,柳天牛将一口鲜血喷在了拂尘之上。
他将拂尘扬起,直接当做了笔,要朝着那鬼婆子头顶上勾画!
鬼婆子忽然阴冷的笑了一声,他双臂陡然抬起,竟是穿透了包裹在他身上的纸扎皮,双手“啪”的一下,便直接夹住了柳天牛的拂尘。
他的身体更是一抖,腹部的位置猛地往上一挺。
在他腰腹间的纸扎皮也被破开,一道黑红色的影子,刚好从他腹部甩出,朝着柳天牛面门上砸去。
那黑红色的物事,眼瞅着就要砸中柳天牛面门。
柳天牛脖子一扭,闪开了头脸,那物事便落至了柳天牛的肩头!
这竟是一个浑身粘腻无比的阴胎,它挂在柳天牛肩膀边缘,小手压着柳天牛肩膀。
那鬼婆子狠狠一拽浮尘,柳天牛竟是被拉着一个趔趄。
柳天牛的脸色极为难看,他低喝道:“八卦虎头镜,镇他!”
这话,明显是柳天牛冲着我在喊。
瞬间我就明白过来了。
柳天牛对这鬼婆子是没下杀手的。
他固然是杀伐果决,可对于没有作恶之人,也绝对不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