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翳。
苗家村着实不小……这一条道跑下来,少说得有数百户人家。这还只是主路上,整个村子少说得有上千户人了。
我总算跑到了村尾巴,这里的房子少了很多。
我已然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捂着胸口,我努力调整呼吸,才堪堪平稳了几分。
额头两侧的太阳穴,还在抑制不住的突突跳动。
我一只手按住了腰间的卜刀,目光机警地在村尾扫视。
我没有让苗光阳的女儿带路,原因在于晒尸房在风水上,是一种凶宅。能将人带到晒尸房来害的,必定通风水!
再加上苗光阳死后,先是一家人死了闹祟,接着又是这么一个人来害苗家。
可想而知,这人大概率是个和苗光阳有仇怨的风水师,让人带路,反倒是累赘。
蒋一泓教授我的时候,曾感叹地说过,不论是阴阳先生,还是风水先生,亦或是算命先生,于纯粹的先生而言,几乎绝大部分,都没什么身手。
堪舆风水不是一两天学会,需要长年累月钻研才能入门。
入门之后,又需要大量的时间去理解,实践。
往往这样一来,先生便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学什么身手了。
当时他还颇有深意地和我说,我头二十二年跟着捞尸人,这身手已经比很多先生强,再加上天赋异禀,假以时日精通了阴阳术,必定远超大部分的先生。
当时我便谨记了这番话,觉得这恐怕就是蒋一泓说的命数,虽然我入行晚,但也有别的先生没有的东西。
思绪之间,我已然看完了村尾错落的屋舍,并没有发现晒尸房。
我快速取出定罗盘,低头注视罗盘上的指针转动,想通过定罗盘寻找确切方位。
此时圆盘中心的指针,正在轻微地颤动着。
我极力放平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