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心有余悸地说道:“不晓得是哪个惹了纸人许,他竟然扎黑影出来,这玩意儿鬼见了,都得扒掉一层皮……”
“这几年纸人许开了铺子,心态是平稳多了,平时就卖卖普通的纸扎人过日子,有时候扒坟弄点儿扎纸人用的材料,好久没整过这么凶的东西了。”
“他凶起来没边儿,你得避一避。”二叔慎重地和我解释。
不过他还是嘀咕了两句,差不多就是疑惑纸人许受啥刺激了,整那么凶的玩意儿出来。我额头上的汗水更多,却下意识地扭头,看着前铺的门帘。
二叔这番话已经让我明白过来了。
纸人许,是动了怒,要去对付那个扒了我衣服的男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
二叔明显听得一愣,他脸色也更有几分阴晴不定。
接着他才吐了口浊气,摇了摇头道:“那还说得过去,这事儿他不好好弄利落了,我把他所有的纸扎都给丢悬河里头。”我略有尴尬。
二叔这态度,明显觉得这事儿就该纸人许去摆平,可实际上这却是我整出来的麻烦……
我正想说话再解释两句,二叔却拉开了话题,问我这一趟咋样?
同时他还皱着眉头,语气有几分严肃,让我下次不要擅做主张,一个人办事儿,万一遇到麻烦,连个搭把手的都没有。
二叔的关心让我心头略有感动。
这会儿我心绪已经平稳下来了,一边和他说在朱家的事儿,一边走到了院内的桌旁,放下背篓之后,直接就打开了大黑木箱。
当然,我不忘打开盖子,让老鸡钻出来活动活动。
我快速地将大黑木箱里头的一应东西取出来。
这几天我们自己攒的那一笔钱和小黄鱼儿,我用一个布包兜着,放在了桌子一头。
另外便是单独的那条大黄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