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在眼跟前儿。你觉得是莫名其妙一个死倒,会害死毫不相关的人么?”我眼皮狂跳,心口都压上了一块石头一样。
二叔却继续摇了摇头:“晓求得,城里头的贵人都搞得花哨,他不讲,我们叔侄两个也弄不清,这死倒可能会来找我们,到时候整点狗血屎尿泼回去,这事情管不起。收他这个钱,就当是压惊。”
“我们也不可能帮那个死倒伸冤,捞尸就捞尸,不牵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其实还有话想问,只不过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儿开口,就抿着嘴,低着头一言不发。
等二叔喝完了酒,给了饭钱,我们才回捞尸船。
上船之后,还是二叔撑船,我一晚上没怎么好好睡觉,已经有点儿头昏脑涨,迷迷糊糊的了。
把那两个钱袋子打开数了数。
王学之前给我那个,的确是三十个大钱儿,剩下的那袋子,竟然也装着三十块。
这一下竟然就是两条小黄鱼儿的钱。
王学肯定有问题,不让我们捞那女人上来,竟然下这样的血本!
我脑袋稍微清醒了会儿,把这钱装在最贴身的位置。
多半个时辰之后,回到了我们村子。
二叔没有将捞尸船停靠在码头,直接就停在我家外头。
那里差不多也有一个浅滩,我们将捞尸船拉上来之后,径直回了家。
二叔回了我爹的房间,我也到了屋里头,几乎倒在床上,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过这一觉,我睡得不是太安稳。
我又在做梦,还是和之前那个梦一样,一个披散着头发,浑身湿漉漉的女人站在河边。
她格外悲怆哀伤,似乎是在远远地望着我。
甚至隐隐约约,我还听见了她在喊阴阳这两个字。
最后的时候,还说了让我不要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