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泊中,当然是因为敌人的残忍,毫无人性,但是我们自己也有蛮干、冒进的倾向,我们为什么不能吸取经验教训呢。”宋真阳也算党内老同志了,对这些问题有自己的思考。
“苏联通过城市暴动夺取了全国政权,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这当然是全世界劳动人民的福音,但这条道路不一定适合中国。中国革命应该有自己的方式,我现在经常思考这个问题,苦于得不出答案,找不到方向。”郭嵩涛感叹道。
“上海的情况就更加复杂了,不仅有国民党,而且有外国势力,还有资本财团势力和帮会势力,我们是处于弱势的。老郭,你说我这个判断对不对?”宋真阳诚恳道。
“所以啊,我认为作为地下工作者,我们就应该老老实实为党做好情报工作,许多同志觉得这样不过瘾,还是明刀明枪跟敌人作战痛快,他们总是忽视情报工作的重要性,急于求成,最终只会适得其反。”郭嵩涛喝了一杯酒,摇头道。
“老郭,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反正他们采取行动也得你同意,只要你不点头,他们也不会擅自行动。”宋真阳劝道。
“不好说啊,没那么简单的。”郭嵩涛捏着空酒杯,苦笑道。
“你认为他们会甩开你蛮干?”宋真阳惊讶道。
“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他们认为时机成熟,条件具备,我的意见未必就能阻止他们的行动,尤其是这次行动以中央特科行动队为主,他们是由总部直接指挥的,完全有权不经过我的同意,直接执行任务。”郭嵩涛无奈道。
“那就让他们试一试吧,或许他们碰了钉子,就明白我们提供的情报的重要性了。”宋真阳也跟着无奈笑道。
“胡说,碰这个钉子可是要死人的,这样的教训还少吗?”郭嵩涛横眉怒道。
宋真阳扮了个鬼脸,笑道:“老郭,你跟我发火没用,还是想办法营救侯亮同志吧,如果能用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