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吧,他死了。
我清楚地记得,在他的葬礼上,大祭祀坐在棺材边,吹口琴给他听。
自那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大祭祀吹过口琴了。
所以啊,我希望大祭祀最后一次抽雪茄时,我能在旁边帮他点燃或者陪着一起抽;
大祭祀在看最后一本小说时,我能在旁边陪着他一起聊故事聊人物,或者干脆,陪着他一起看;
因为这样,总好过躺在后头的棺材里,不是么?”
弗登缓缓站起身,而四周的微风,也伴随着他这个动作,正在逐渐变大。
“很久以前,我问大祭祀,咱们这么做,会不会不合教里的规矩啊。
大祭祀回答我:不会的。
我问:为什么啊?
他回答:因为神教的规矩,本来就是他设定的啊。
呵呵呵,哈哈哈………”
弗登的笑声在湖面上回荡,到渐渐平息。
他的眼眸里,不见先前一直存在的温和,转而变成淡漠,在这一刻,他似乎又回归到了他原本最为人熟悉的模样。
他摊开手,看着自己的手掌:
“他们总以为,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一些事情,我会不知道;
他们总以为,早就把我的脾气和习惯,完全给摸透了;
唉,我只是懒得看,更懒得管,只要不出什么大事,随便他们呗。
借着我的名义,拉拢其他人,安排自己人,都是正常的不是,谁在那个位置都会这么做的。
前提是,别给我玩脱了。
可就算是玩脱了,我也给了他们机会了呀,他们都已经跪下了,我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他们竟然还不选择向我坦诚。
他们是真觉得,可以把我从头骗到尾啊。
哎哟,
他们只是服侍过我而已,而我,可是服侍过大祭祀的。
我和大祭祀,能比么?
服侍过大祭祀的和服侍过我的,又能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