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眼,不忍告诉她悲伤的讣告。他想了想,答道:「我不知道。有人看到城门还有人在抵抗,也许——」
但当过兵的唐迪思知道,自己儿子幸存的几率是那么的微弱,旅店老板的安慰性回答只能宽慰一下妻子这样没有经历过战事的女人。但看到妻子那惊惶不安与恐惧的样子,老农夫还是忍不住拍了拍妻子的后背,将其搂紧怀中——他感激地冲旅店老板点了点头。
克来铂无声的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更多的人在尖叫,二楼的走廊被人踩得砰砰直响,房门被大力撞开,楼梯发出了痛苦的呻吟,似乎整座旅馆的人都在疯狂的往外跑。
一个男人冲了过来。
「老板,大门被他们撞开了。」银血旅馆的打手之一,诺德大汉奥拉瓦咕哝道,「人们都在逃命,他们没有给剩下的钱。」
「该死的白痴,现在还想什么钱,我们的命都要没了。」克来铂怒道,「我的妻子与儿子呢?我让你们帮着将打包的东西放到马车上,你们都准备好没有?」
奥拉瓦耸耸肩,「老板,马车在混乱发生的时候就被人抢走了,波依甚至和他们动了刀子——但那些崽子们太多了——所以,我很抱歉,也许您需要另外一架马车。」
克来铂目瞪口呆,久久没能从自己高薪雇佣的打手口中的坏消息中回过神来。直到一声可怕的尖叫从前门的方向传来。
四名弃誓者突破了马卡斯卫兵的防线,闯入了这座坐落在广场和商业区边上的繁华旅店。银血客栈的客人自作聪明的打开了厚重的青铜大门,想要逃命结果命丧这些凶神恶煞的野蛮人之手。
「来吧,你们这些帝国的奴隶崽子!」其中一个大喊,一手拿着一把长剑,另一只手拿着一把短匕,身上只披着一件毛皮裙甲,上身***,钢铁般的肌肉在寒风刺骨的天际夜晚冒着腾腾的热气:「清算血债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