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府。
自收到周靖铁枪传书那一日来,鲁安城便病倒了,整个鲁家也闭门谢客。
府内上下,都是人心惶惶,担惊受怕,恐惧那催命阎罗未来某日再来上门拜府,让他们步上何黄两家的后尘。
“何黄两家掌事之人死了个七七八八,已名存实亡,偌大家业无人主持,日后必然遭人分食。”
“我鲁家会不会有朝一日也落个这样的下场?”
主厅内,各房主事人齐聚一堂,都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此时鲁安城卧病在床,没有前来商议,众人只能自行商量如何对待周靖的铁枪传书。
“那催命阎罗一日不落网,便一日悬在我等头上!这等贼徒连知府都不放在眼里,又岂会对我等善罢甘休,我看咱们还是分了家产,各自逃命去罢!”
“不成!家主不在,怎敢妄言分家之事,而且此事有辱门庭!还不如举族搬离安林府,去别的地方经营。”
“荒唐,我鲁家数代家业,势大力强,怎能轻易舍去?况且强龙不压地头蛇,我等舍了根基去别的州府,便成了当地豪绅眼中的香饽饽,只想着从我等身上刮骨削肉,绝不会容许外来人站稳脚跟!这安林府经了这一遭,必会严加戒备,贼徒未必敢回来,我等再多聘些武艺高强的护院家丁就是了!”
众多鲁家中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就在这时,鲁安城拄着拐杖,一颤一颤走进厅内,身子虚弱,整个人好似老了十岁一般,
众人急忙住嘴,起身迎接鲁安城坐上主位。
鲁安城落座,喘了一口气,环视众人,缓缓道:“这几日我已想好,从今往后,弱干强枝。各房分家,不得住在我鲁家大宅,拿了钱财自寻营生。另外,无论主家分家,各房男丁皆不可全部生活在同一州府。”
众人大惊。
有人急忙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