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府这才看向报信的官差,沉声道:
“你回去告知邓直,必须捉拿凶徒,否则我唯他是问!你可打听到了,那恶贼现在是什么去向?”
官差欲言又止,看了眼黄老爷,无奈道:
“禀知府大人,那陈封恶贼打完何府,又去了黄府,邓指挥使已经率领官兵追上去了,还不知情况如何……”
话音落下,在座三人都是愣住了。
刚才还出言安慰的黄老爷, 骤然脸色剧变, 豁然起身,慌乱间甚至带倒了椅子,失声叫了起来,还破音了:
“什么?他去我府上了?!”
……
城南,黄府。
就在不久之前,有街面泼皮上门报信,说了在何家发生的事,登时引起黄府震动。
没跟着黄老爷赴宴的黄家亲族们,匆匆聚集在主厅,听着管事禀报何家遭难的消息,顿时一阵骚动。
“这陈封是什么人?为何要做下这等事?”
“真是无法无天的恶贼,竟让他在州府里犯事,官府都干什么吃的!”
“那何家现在如何了?快些派人再探再报!”
在场的黄府掌事亲族群情哗然,纷纷开口。
有人惊疑,有人愤怒,有人焦急……当前黄老爷不在家中主事,这些人各说各的,主厅嘈杂如市集。
另外,在场黄家中人也不禁暗自庆幸后怕。
幸好这陈封闯的是何家,要是选中他们黄家,就成他们遭殃了……那陈封既然能在何家大杀特杀,也定然能让他们黄家死伤惨重。
虽说何家被杀得血流成河,在场黄府众人也心有戚戚,然而死道友不死贫道,兔死狐悲总好过自己倒霉。
这时,一位叫作黄德清的叔父辈,用力顿了顿拐杖,压下全场的骚乱,抖着花白的胡须,喝道:
“事已发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