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拓跋宇一系的,先前林毅所在的村子,大部分的血案,就要算在他这个县老爷头上。
才刚遭人刺杀,这刘茂现在也没有害怕,照旧慵懒地斜坐在胡椅上,看着堂下女子舞蹈。
天寒地冻,舞女却穿着薄薄的纱衣,酥胸半路,赤足起舞。
他也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了,有人刺杀又怎么样?
只要有人保他,怕什么江湖人。
倒是一旁的儿子刘冶还在为先前的刺杀后怕不已,若非有贺樟挺身而出,那刺客真要得手了。
“爹,贺护卫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事情不顺利吧?”
“你呀,就是胆小,怕这又怕那,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他们能耐我何?你只管享受便是。”
见刘茂这么自信满满,刘冶也就没有再说了。
他心里到底是有些害怕的,前几天,他按照惯例,抢了治下村子里一个貌美的新娘回家享用,谁知那女子竟宁死不屈,一头撞死在墙上。
以前他以为汉人皆是卑躬屈膝、贪生怕死之辈,现在见了个女流都如此贞烈,这几天,那女子睁得大大的眼睛还总是在他梦中出现,惊得他夜不能寐。
白天出去散心,又偶然听闻县里百姓有摔头胎的恐怖行径,这更让他心中不安。
这帮人是真的狠,连刚出生的婴孩都能下的了手,若是有那么一两个愣头青上门来报仇咋办?
他把这个事告诉了刘茂,刘茂却一点不慌,只说让他记住是谁家摔了孩子,回头老爹就去抓人,狠狠地罚钱,让那些猪猡再也不敢放肆。
刘冶隐隐觉得不妙,直到今日,刺客上门了,他心里哪能不慌?
只是他爹如此淡定,自己若是表现得太窝囊了,恐怕会让他不喜。
于是,刘冶默默吃酒,将心头的思虑压下。
这边奏着乐,浑然不知杀星已经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