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失了几分警惕,就在石观策马经过一个弯道的时候,道路狭窄,前后的亲卫都错开了位置,防守严密的骑阵露出了空隙,正在这时,堆积成丘的积雪突然四散飞扬,一个白色身影凌空而起,手中寒芒乍现,那道匹练也似的寒光,便如天上的星河一般流光溢彩,生生的刺入了石观后心,石观一声怒喝,挥拳击去,掌风便如雷霆一般,那人硬生生受了一掌,却是一声不吭,趁势掠向雪中,后面的亲卫都是惊恐地大声怒喝,几乎是同时射出了夺命的箭矢,那人身形刚落在地上,便纵身向远处扑去,身形奇快,那快如流星闪电的数十支箭矢深深地射入了那人身后的地面上,第二轮,第三轮箭矢几乎是追着那人的身形,却都以毫厘之差错过,转瞬之间,那人身影已经消失无踪。这时,石观的身躯才缓缓倒下,被两个甩蹬离鞍滚下马来的亲卫死死抱住,其中一人颤抖着伸手探视,汗水泪水涔涔而下,忍不住高声痛呼道:“将军死了,将军死了。”
这些军士都觉得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将军死在此地,不要说无法向军中同袍交代,就是对朝廷也说不过去,毕竟石观本不应该在建业城外出现的。充满杀意的目光向那刺客遁去的方向望去,一个为首的亲卫道:“一半人送将军回寿春,立刻送信给杨参军,请他设法到淮西主持大局,另一半人跟我去追杀那刺客,不报此仇,绝不回寿春。”众亲卫悍然应诺,迅速分成两拨,更是分出两人直奔淮东而去,转瞬之间,他们的支柱已经崩塌,此刻在他们心中,恨不得死去的却是自己。
此刻,石观的尸身静静躺在亲卫怀中,漫天的飞雪落在他惊怒悲愤的面容上,仿佛是哀悼着这位淮西军主将的猝逝,也像是哀悼着南楚又失去了一位大将。
和丁铭等人分手之后,那丁铭心目中的“天机阁主”却没有出城,而是径自返回天机阁在建业城内的隐秘住处,这是一座富商的宅邸,只是最后一进却单独辟出来做了天机阁的密舵。走入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