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生死扑去,一掌拍去,这一次他拼上了全力,白衣人也是未能完全闪开,那一掌拍在白衣人肩上。白衣人趁势后退,便如流星闪电一般,欧元宁为长鞭所拽,只觉呼吸不畅,也是被向前拖去,那人后退不过数丈,已经到了一棵大树之下。欧元宁心中大喜,也顾不得颈上鞭索越发收紧,拼尽全力一掌向那白衣人击去,岂料那白衣人身形急停,贴着树干径直而上,飞身掠过横枝,急急坠落。霎时间化动为静,欧元宁高大的身躯在风中摇曳,四肢软软垂下,颈骨折断,竟被生生勒死在园中树上。
那白衣人一声轻咳,掀起面纱,一口鲜血吐在雪地上,嫣红如同梅瓣,他叹息道:“此人果然是好对手,只可惜我没有时间和你好好切磋,这般死了想必你也不会甘心吧。”说罢收回长鞭,欧元宁的尸首坠落在地上,激起雪尘漫天。那白衣人走回原处,抱起几乎被积雪掩盖的古琴,看也不看倒在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举步向园内走去。
陆灿只觉胸中血气上涌,气喘吁吁,这些日子以来的折磨,让他再也无力和这青年宋逾相抗,不过百余招,他便已经不能支撑,见这青年依然是神采奕奕,他不由轻声一叹,退出战圈,倚在墙壁上,道:“你究竟是何人,若真是尚维钧心腹,现在就应该杀我才是,看你并无杀意,莫非真如我所料,你竟是雍人细作。”
宋逾淡淡道:“大将军过虑了,我非是雍人细作。”口中说着轻描淡写的话语,他的目光却仿佛透过无尽飞雪,看向那不可测的深处。
这时候白衣人已经到了近前,他的目光在陆灿身上一掠而过,在宋逾身上停留了一瞬,宋逾心中一颤,悄然退到陆灿身后,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可是他却知道此人既然能够冒充天机阁主,必然是先生知交心腹,所以不由心中惊惧,此刻反而是陆灿更能够令他安心。那白衣人却是不曾说些什么,身影忽然疾退,转瞬消逝在飞雪中。陆灿目中闪过惊疑,回头看了宋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