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就是都死了,若能免去内乱灾祸,也是死得其所。”
陆风眼中滴下血泪,嘶声道:“难道娘亲、大嫂、梅儿和小弟的性命,大哥就一点也不顾惜了么?”
陆云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柔声道:“二弟,娘亲和小弟现在建业,我若起兵,必然是先害了他们,玉锦和梅儿虽然失踪,但是总算还没有见到尸身,说不定还有生还的可能,爹爹和我为国而死,无怨无悔,你却不能留在这里。现在你立刻更名换姓,远走高飞,为我陆家留一脉香烟,这便是你的功劳。”
陆风闻言泣道:“大哥,不,你和我一起走吧,与其给他们杀了,不如我们一起走吧。”
陆云背过身去,淡淡道:“陆氏一门,除了爹爹之外,便只有我在军中,我若逃生,那奸相必然加罪诬陷爹爹,更何况我在外一日,奸相始终不能安心,必然不会放过娘亲和小弟,我若身入囹圄,他们才会放松对玉锦、你和梅儿的追缉。你也不要担心,爹爹和我未必就没有机会生还。”
陆风大哭道:“不,我也要和大哥一起去建业,要死我们死在一起。”
陆云叱道:“糊涂,你若也死了,将来玉锦和梅儿,甚至娘亲和小弟还能倚靠何人?”说完这句话,颜色稍缓,又道:“还有一件事情,你要记住,当年我去雍都刺杀师祖,谁知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丢尽了面子,却也结识了几个朋友,如今他们多半已经上了战场,无论于公于私,你若见了他们,他们必然会庇护于你,就是师祖也曾说过,将来若有危难,可以投奔于他。可是我陆氏子弟,怎能投靠敌国,所以你要记得,纵然陷于生死绝境,也绝对不可投靠大雍,更不可和南楚为敌。”
陆风知道兄长言出如山,颇有父风,不敢再违逆,只是默默点头,一滴滴血泪落在尘埃。
陆云也不回头,语气中又多了几分悲凉,继续道:“你去吧,若非淮西军尚未出动,只怕朝廷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