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之争,襄阳乃是军事重镇,陆灿纵然看穿我的手段,也不能不取襄阳,若不趁此北上,恐怕再没有这样的良机。”
霍琮疑惑地道:“可是弟子却不明白,襄阳如何成为先生的东风呢?”
我瞧了他一眼,淡淡道:“跟在我身边,你自然会知道什么是祸福相依的。”
霍琮闻言却黯然道:“弟子却宁愿终生都不会看到先生和陆将军师徒相残,先生纵然取胜,只怕也不会有丝毫欢喜。”
我本来正欲伸手去取桌上的茶杯,闻言手一颤,茶水飞溅,良久,我才淡淡道:“你还是不明白陆灿的品性,若能取我性命,他不会有丝毫犹豫,可是他对我的敬爱之心却也不会稍减半分,我既然决意南来,就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只是他始终也是我心爱的弟子。琮儿,你若叛我,我必亲手杀之,可是你若有什么苦衷,只要你说了出来,我都会替你担待。”
霍琮闻言心中一震,面色变得苍白,却是缄口不言,面上露出倔强的神色。
小顺子在我和霍琮谈话之时,已经起身避过一边,虽然数丈之内,不论我们两人声音多么细微,他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可是面子上还是要给师徒两人促膝私谈的空间,此刻见霍琮竟然不顾公子心意,执拗不言,他面上闪过一丝杀意,店房之内的空气都似乎冰冷沉凝了几分。霍琮本是心思灵透之人,只觉后颈寒毛倒竖,便知是小顺子动了杀机,可是他也是性情坚忍不拔之人,虽然压力滚滚而来,却是强自支撑,不肯露出丝毫示弱。
我见状一叹,这孩子终于还是不肯说出自己的心事,明明知道我一句话,就可以将他再次流放到偏远之地,甚至取了他的性命,却还是这般倔强,虽然有些遗憾这少年对我没有丝毫信心,但是见他如此,我终究是狠不下心为难他,只得微微一笑,道:“罢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你还是随我去襄阳吧。”
霍琮只觉身上一松,潮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