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这就要走了。”周明惊道:“青浦兄难得回来,如何这就要走?”庄青浦眼中露出不舍之意,神色间有些碍难。
周晦却是已经看出一些不祥的征兆,起身一揖道:“青浦兄若有什么难处,还请言来,在下兄弟纵然粉身碎骨,也不负所托。”
庄青浦知道周晦素来细心,便笑道:“哪里还有什么事情,只是希望没有连累了两位才好。”说罢起身一揖,然后举步向外走去,周明起身欲拦,庄青浦却已走到了楼梯口,正要举步下楼。周明想要喊他,周晦却拉住他轻轻摇头。周明也是聪明人,突然心中明了,脱口而出道:“莫非青浦兄已经去过华家了?”周晦还没有回答,耳中传来呼喊奔逃之声,周晦顾不得向兄长解释,已经扑到窗前。
街道上两侧烟尘滚滚,楚州雍军铁甲在烟尘中历历可见,已经将四面八方都封锁起来,街上的百姓四散奔逃,一个锦衣大汉带着百余身穿灰色衣甲的卫军冲了进来,指着街道两旁的宅院道:“有人看见那刺客在这里出现过,必然已经逃到两侧的宅院店铺里面了,你们给我挨家进去搜查,若有反抗杀无赦。”
周明此刻也凭窗向楼下望去,他认得那锦衣大汉乃是楚州卫军校尉高秉。按照大雍军制,各州郡都有卫军编制,战力较弱,兵源主要来自被裁撤下的军士,平日协助郡守维护地方安靖,楚州卫军编制有三千人,只不过现在楚州乃是淮南节度使裴云镇守,所以编制不满,只有一千二百人。那高秉乃是国舅高融的族人,在此任卫军校尉,其意不问可明,此人一向都是楚州郡守罗景的亲信爪牙,周明对其恨之入骨。心道他来捕捉什么刺客,莫非有人刺杀罗景么?他素来思维敏捷,立刻就联想到庄青浦方才的言词,听他语气,竟是心事已了,再无牵挂,想必那罗景必然已经授首,而且下手之人正是庄青浦。想通这一点,周明只觉得如坠冰窟,心中丝毫恶人受报的喜悦,也无心去想庄青浦如何有法子刺杀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