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她穿着轻裘锦靴,衣衫华贵,娇艳明媚如春花,目光流转处如春波含情,令得众人都是深吸了一口长气。
她上前对着陆、石二人轻施一礼道:“小女子纪灵湘,见过两位公子,不知道两位如何称呼,我这宫灯虽然要送,却也要送给清白人家,若是落入歹人之手,岂不是明珠投暗么?”她这一番话说的极快,却又字字清晰,让人听来只觉得如同珠落玉盘。就是石绣身为女子,听了也是心中一动,纵然觉得她有些强词夺理,也不愿和她争辩。
陆云却是神色如常地道:“小姐悬灯之时可没有说过还要问身家,既然我们已经射下金钱,此灯就该归我们所有,若是小姐想违约,只怕诸位父老乡亲也不答应。”此言一出,那些围观之人纵然被少女丽色所迷,却也议论纷纷,还有人轻薄地道:“这位小姐,说话不能不算数,你问人家身份,不是看中了这位小公子吧?”
锦衣少女脸色一变,她相貌美丽,又有颇富权势的后台,所以一向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无人对她无礼,今日陆云抢白了他,又引得无赖嘲弄,不免心中大怒,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杀气。
其实陆云虽然年少,又是血气方刚,怎会对美色毫无感觉,可是他却结识过昭华郡主江柔蓝、石绣这样的少女,所以对于纪灵湘,他心中丝毫没有生出波澜。若论相貌,江柔蓝和纪灵湘不过在伯仲之间,可是若论气度,却是天壤之别,柔蓝身上,既有着温柔善良的天性,也有着皇室中人睥睨天下的骄傲,那种骄傲不是形之于外的表象,而是深入骨髓的自信自尊,纵然是娇柔如水,水面下也是暗藏着波涛汹涌,那便是江柔蓝。虽然陆云对柔蓝尚未真正了解,可是几次相见,就已经让他心中映下了柔蓝的倩影,虽然如明月一般可望而不可及,也难以摒去倾慕敬爱之心。石绣虽然相貌不如纪灵湘,可是她豪迈英勇,全无女子软弱拘泥之态,却是另有一种傲骨风姿,何况并肩作战多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