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拘谨的中年人站在尚维钧身后,他正是尚维钧独子尚承业,才能平庸,遇事全无主见,尚维钧屡次想要提拔他到要职上,却都不得不放弃,所以他只能在吏部担任一个闲职,在这个书房之内也没有他的座位。其实他在外面也是恣意轻狂的人物,只不过在父亲面前却是战战兢兢,不敢放肆。左首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细眉长目的中年人,他正是户部尚书尹端华,尚维钧的门生,也是他的心腹党羽。而在右首坐着的是一个老儒生,他是尚维钧的谋主宁谦,尚维钧多年来在宦场上与人钩心斗角,往往仰赖此人毒谋。
沉默了许久,尚维钧终于忍不住道:“宁先生、端华,你们可有什么主意么,本相已经将封赏之事一拖再拖,可是后日就是上元,无论如何也该封赏大军了。可是陆灿已是镇远公,又是大将军之尊,若是再要封赏,就是王爵之位,异姓不封王,这是金科玉律,可是若不如此,又如何封赏?如今淮东军权已失,南楚军权尽在陆氏之手,一旦陆灿生出不满,只怕我等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尹端华忧虑地道:“是啊,陆灿前几日上折子要求扩军备战,他已经掌控了几乎全部军权,却还要扩充军队,这不是存心不轨么?”
尚维钧摇头道:“你过虑了,扩军也是必须的,这次淮东军几乎全部葬送,若不扩军,无法巩固江淮防线,而且若是扩军,我们也有机会安插自己的人进去。”
那老儒生眼中闪过寒光,道:“相爷虽有此意,可是若是任由陆灿征兵,只怕这些新军都会惟陆氏之命是从。”
尚维钧摆手道:“这也是没有办法,我们之中并无可以带兵之人,那个骆娄真将我在淮东的努力全部葬送,唉,不提也罢,还是商议一下如何封赏吧。”
那老儒生捻着胡须道:“相爷不如和陆灿交换一下条件,他不是想要扩军么,此事必须通过朝议,相爷答允他征兵备战,但是要他放弃这次的封赏,相爷可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