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他一眼,道:“陆灿这个人忠义之心极重,他之所以争夺军权不过是因为不愿见到大雍铁骑南下罢了,对他来说,他主军,尚维钧主政,那是最好不过。当然日后他位高权重,会不会有不臣的心思尚未可知,可是在我看来,这个人没有谋反的可能。陆氏世代将门,忠义之心已经根深蒂固,陆灿也不例外,虽然他的手段厉害一些,行事少些忌惮,可是他没有自立之心。只是他虽然用心是好的,尚维钧却是不会认同,现在不过是暂时的妥协,这种军政分离的情况终究不能持久,除非是南楚国主有足够的威望收回军政大权,或者尚维钧甘心雌服,只是这两点都不现实。南北对峙,终究不能长久,此消彼长,必有一方灰飞烟灭,两国相争如此,两个权臣相争也是如此。纵然陆灿委曲求全,或者用些雷霆手段压制这个隐患,可是一旦爆发出来,就是惊天惨变。只不过南楚君臣若不是太愚蠢的话,维持几年平衡局面应该还没有问题。不过,琮儿,你问这些事做什么,莫非也想和陆灿较量一番,看看谁才是我门下第一人?”
霍琮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道:“弟子怎会有此意,是嘉郡王托我试探先生的口风,想知道先生是否已经有了平楚之策,或许是奉了齐王殿下的命令吧。”
我冷冷一笑,道:“多管闲事,李麟既然是郡王之尊,费些心思也就罢了,你不过一个白衣,何必这么多事,你只要读好你的书就行了,对了,明日你将兵部送来的军报整理之后交回去,就说江某乃是闲散之人,对于这些军报不感兴趣。以后若再有这样的文书送来,就说我正在养病,无暇理会身外之事,不许你再擅自接下这些军报。”
霍琮心中嘀咕,你方才不是听得很认真么,还振振有词地分析局势,如今怎么又改口了,口中却连忙道:“都是弟子擅自作主,请先生恕罪。”说罢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看着霍琮的背影,我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么,哼,什么齐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