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喝下这杯酒,顿觉齿颊流芳,四肢百骸都温暖起来,不由道:“真是好酒,我南楚的酒虽然绝佳,但是比起北方的酒不免淡了一些。”
石彧笑道:“既然随云喜欢,就多喝几杯吧。”
李贽微笑举杯,众人连喝了数杯,都觉得飘然如仙,气氛也热烈起来。李贽笑道:“我们刚才已经听到了随云的大作,那么理应我们先吟诗,永泉,你诗才最敏捷,就由你先来吧。”
苟廉站起身来,看看亭外的飞雪,高声道:“好,就由我先来,半壁雪原铺晚照,一湖暖玉涂云烟。览此佳境最得意,不羡桃源不羡仙。”
李贽首先道:“好,虽然意境平凡,却是和眼前盛境如此贴切,当饮一杯。”
我也笑道:“半壁雪原铺晚照,一湖暖玉涂云烟。永泉兄果然诗才敏捷,诸位与雍王殿下,外托君臣之义,内实亲如骨肉,上下并无嫌隙,在此冬曰,饮酒作乐,果然是不羡桃源不羡仙。”
苟廉见有空隙,便道:“殿下待我等亲如骨肉,随云何不效我等一般,侍奉殿下,也品味一下不羡桃源不羡仙的心境呢?”
我微微一笑,道:“随云别无所长,只是擅长诗文,就先和诗一首吧,以偿先生盛情。枫染幽燕几时尽?名花淡荡宿枝轻。中庭鸟影扑寒翼,小宴炉云堆暖楹。三尺琴开梅着玉,四边歌动雾还晴。自称阔逸无萧瑟,万顷天空一掷行。”
董志拍手道:“好一个‘自称阔逸无萧瑟,万顷天空一掷行‘,可见随云心胸如朗月晴空,寥廓如此。当饮酒一杯。”
我接过小顺子递过来的酒杯,笑道:“随云当曰在南楚,虽然职小位卑,尤自殚精竭虑,不敢稍有松懈,如今总算脱却樊笼,所谓‘复得返自然‘是也,永泉兄何忍心陷我于不忠,屈我于樊笼。”
苟廉语塞,只得苦笑。我却笑道:“从前和董兄论及军阵,今曰却要领教董兄诗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