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杀了我怎么办,所以我拒绝了,当然我不能用这个理由,就说是我父亲生前颇以没有功名为撼,所以我决定参加科举,这可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谁也不能挡着我上进不是。所以陆信不仅派人去我的原籍嘉兴为我取得了考试资格,还在恩科开考前的两个月,就送我盘缠,让我到建业赴试,为了我的人身安全,还让我跟着他们负责军需的人员一起走,无奈之下,我只好跟着那些人一起上路,好在路上我想了一个办法,说我偶感风寒,时间又还来得及,所以休息两天再走。于是我终于恢复了自由身,我又不是白痴,南楚在显德九年向大雍称臣,去帝号称国主,现在又有传言说国主想要恢复帝号,这样一来一定会惹恼大雍的,将来一定是兵祸连绵,我虽然不想去打仗,可是兵法我可懂得不少,人家大雍是兵强马壮,而南楚却是君臣醉生梦死,将校贪生畏死,就是有名的名将陆侯麾下,我听说也有不少胆小鬼呢,气得陆侯几次都要把他们斩了,可是碍于他们家族的势力,只能把他们养起来罢了。在这个时候考科举,我还不想作亡国之臣呢。
抱膝坐在一艘客货两用船上的甲板上,我舒舒服服的享受着夜晚清新的江风,这种中型船只,底舱都装满了货物,上面的船舱则隔成一些小房间供客人使用,绝对比那种专用的客船舒服,只是价格也贵上许多,不过,现在我腰里有几百两银子,怎么也够用了,所以我就奢侈上一回。看着清寒的明月,寥廓的星空,我不由诗兴大发,吟诵道:“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正当我反复吟诵的时候,只听见身后有人拍掌叫好,我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青年站在那里,虽然月色昏暗,可凭着我的眼力,清楚的看到站在那里的是一个英俊威武的青年,虽然穿着便服,可是气势不凡,我怎么看都觉得比陆侯爷还要威严,而且他身上仿佛有一种惊人的魅力,令人如沐春风,有点自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