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将军继续奔波,才一连下了数道圣旨,将老将军接回朝中颐养天年。”
“你身为太子,又如何忍心让老将军再次踏上战场?”
“如此不仁不义,乃至不孝,若是父皇知晓,定要重重罚你。”
燕王怒视赵衡,那叫一个大义凌然。
仿佛赵衡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赵衡脸一黑。
你大爷,老虎不发威,真当本太子是病猫了?
“去他奶奶的不仁不义,你懂个屁!”
赵衡呸了声,右手拍着胸口。
“哪天他北狄真敢入侵,凡是我大炎儿郎,皆得上战场,难不成你燕王还要像王八一样缩在乌龟壳里?你不会连卵都没有吧?”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
“老将军老当益壮,正是当打之年,如何去不得?”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赵衡眼睛瞪得老大,一字一句,豪迈的话语铿锵有力。
那气势,就跟刚刚才从战场下来似的,顿时就把燕王给镇住了。
林安泰呆了半晌,等回过神,看向赵衡的眼神完全变了。
“好好好!好一句一寸山河一寸血,好一句十万青年十万军。”
林安泰声音轻颤,泛红的眼睛,似乎又想起了当初的峥嵘的岁月。
“我林安泰十二岁从军,戎马五十余载,历经大小战役不下百次,歼敌十万有余,又何曾怕过一次?”
“只是可怜我的两个儿子,长子林俊峰,于二十年前青城关一役中,身中六箭,不治而亡!清芷那时才两岁啊,便没了父亲。”
“次子林俊海,于十八年前带着残兵损将死守桐谷关,哪怕到死,也没让北狄人踏入关门一步。”
“等我带兵赶到,他已经咽了气,身中二十八刀,尸体却依旧立在关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