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披着一身破旧的羊皮袄,用泥土遮住了脸上的疤痕,只露出眼晴,反而显得有些美。
带着郝修阳、李丙、阿莎脆、韩无非等人走进山洞,没有了风,还是暖和不少。
那个红衣喇嘛已经被带了进来,嘴里的破布也被拿下,正坐在地上念着法咒。
“你会说汉语吗?”严云云开口问道。
“会。”
郝修阳不由抚须,道:“八思巴,你可曾料到命中有此一劫?”
“小僧公哥藏卜,是萨迦寺的本钦,不是圣者。”
很明显的,郝修阳脸上得意的神色一僵。
老道士平常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其实是因为借着李瑕的势,连全真教都捧着他。实际上也就是个落魄道士。
但现在,遇到这个年轻的红衣喇嘛,先不论佛门还是道门,至少在心境平和这一方面,老道士已经被小喇嘛比了下去。
众人目光看去,只见这年轻喇嘛不悲、不喜,似一口波澜不惊的古井,叫人半点看不出虚实。
山洞中安静了好一会儿。
最终,还是郝修阳仰天大笑,双指并如剑,指向对方。
“哈哈哈哈,好一个蒙元国师八思巴,竟想哄骗本道,忘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吗?”
“道长若认为小僧是圣者,小僧也可是圣者。佛家无我,八思巴、公哥藏卜,不过皆是生生灭灭的名色法。”
郝修阳一时无言。
严云云看向阿莎桅。
待阿莎桅给这喇嘛用了苗疆迷药之后,她才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小僧公哥藏卜。”
“八思巴在哪?”
“还在队伍里。”
严云云皱了皱眉,又问道:“今日站在日亭里看风景的人是谁?”
“那人·便是圣者八思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