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一句。
「三十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一队船只由运河而上,行过建康府、和州……
和州码头上,张世杰特意沐浴过,换上了一身鲜亮的盔甲,来迎接朝廷来的使节。
他以为朝廷是派人来宣读御驾亲征之事。
然而,等文及翁下了船,开口才说了两句话,张世杰便如僵住了一般。
「末将不明白……」
「有何不明白的?」文及翁叹息一声,语重心长地道:「莫只看着眼前的战事,要看大局,如今蒙元布兵于襄阳,虎视眈眈,岂可与叛军战于长江?」
张世杰正要答应,文及翁摆了摆手,又开始问。
「战事若持续下去,便是能胜,何时能胜?春耕在即,若耽误了春耕,百姓何以为继?再者,一场大战所耗几何?而岁赐不过几何?」
张世杰口拙,根本无法与文及翁辩驳,到最后只能悲道:「末将一身甲胄未沾血腥,而宗室社稷受此奇耻大辱,末将……」
「张将军,不可妄自菲薄。」文及翁安慰道:「待时机成熟,张将军之锋刃必染敌寇之血。」
6$55。
这日傍晚,张世杰望着那大船驶进长江天际,心中忽有所感。
如今事有可为,朝廷不敢坚决一战,待到无力挽回之时,他这一身鲜亮的盔甲也不知要染多少血了。
黄州。
陈宜中正与刘师勇登上了城内的涵晖楼。
「刘将军一来,局势便打开了啊。」陈宜中眺望着城外的景象,见叛军暂时不可能攻破黄州,心中大慰,道:「只要黄州之围一解,李逆便进退两难了。」
说着,他摇了摇头,心道自己此番前来本是为了与李逆和谈,李逆倒好,敢将自己困在黄州。
结果呢?
听刘师勇所言的局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