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懂礼节,显得不够尊重他这个宗王。
再看形势,察察儿说的有道理,李曾伯正在攻打兴庆府,总不能拖到他回师。
但现在开战,万一败了……
合丹看向了默默坐在帐边的一个年轻人,这里另一个与李瑕正面交战过的人。
“药木忽儿,你觉得呢?”
“李瑕敢跑到孔雀河来,说明他很有信心。”药木忽儿道:“他用五百人击败了我阿布的四千人,用五千人击败了我们的两万人,现在,他有两万人……”
大帐里有不少人嗤笑起来,纷纷斜睨药木忽儿,皆有鄙视之意。
这就是阿里不哥的儿子,胆小到这个地步,也配当黄金家族的子孙。
如果不是合丹刚刚才因为他们的轻敌而发了火,此时他们便要开口嘲笑。
感受到这种气氛,药木忽儿停下叙述,低下了头。
失败带来的屈辱便是如此,常常能刺痛人心。
“继续说。”合丹道。
“我的意思是,与李瑕打一战,不如以斡腹之谋攻杀进玉门关?”
“不,李瑕一共也没带多少人出关,玉门关内还有像廉希宪这样的叛徒在镇守……”
选择一共只有这些,问了一圈的合丹突然发现自己的想法其实很明确。
他就想对峙着,等待耶律铸带援兵来包围李瑕。
……
这日军议之后,合丹独自回到寝帐,却是从怀里掏出今日收到的一封意外的来信。
他皱着眉,带着嫌恶摊开了它。
“我敬爱的叔叔合丹,你难道忘了你也是窝阔台家族的一员了吗?为何如此拼命地为拖雷家族奔走?你忘了你伟大的祖父成吉思汗曾说过,只要窝阔台有一个吃奶的后代,都比其他人优先继承大汗之位……”
对贵由的痛恨、对忽必烈的敬爱在脑中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