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愚蠢!”
贾似道不由又想到幼时与李璮同窗时的情形。
那时他父亲贾涉主持淮海局势,安置红袄军为忠义军,李全等人皆为其所用,因此随军的子弟也聚在一个学堂。
李璮当时便是终日想叫别人都服他,傻里傻气的……
“这次,就帮帮你吧。”
贾似道喃喃了一句,提笔拟了奏章。
出兵不出兵?眼下实在太过仓促,短期内如何来得及?
至少,先用宋廷的名义为李璮多添几分威势再谈。
~~
“什么?”
“宋廷封李璮为保信宁武军节度使、督视京东河北等路军马、齐王。”
“哈?”
张弘范笑了笑,翻身上马。
此时已是三月中旬,他终于得到了起复的机会。
忽必烈命他领两千人先往燕京由其亲自校阅。
而在这李璮公开叛乱的第一个月里,所做的竟只有请来了宋廷的封赏,并占据了济南。
张弘范不太明白,李璮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若是为了威慑如他这样的世侯,那显然,他并没有被威慑到……
“说来,李瑕今年二十二岁吧?去岁封的王。囚牢出身,弱冠之年以战功封王,我敬他一声王爵,是因其本事。赵宋却有甚值得敬畏之处?”
“当年李全便请赵宋封其为齐王,三十余年过去,李全这儿子真是丝毫没有长进。”
“哈哈哈,我记事起便听人说山东李璮有反意,本当是何等英雄人物,竟是将成事之机寄于在如此虚妄之中。”
“……”
跨在马背上说话都是与张弘范交好的张家一辈年轻子弟。
他们从保州领兵往燕京的一路上,迅速却又从容,这般谈着谈着,竟显得李璮这场叛乱像个笑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