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于德生又跑来聒噪。
“你怎么能放了那些细作?!”
“于先生也是平章公府上领?米的幕僚,该能想明白才对。”
“我想不明白!”
秦九韶这才耐着性子解释道:“平章公又不打算逼李逆现在造反,杀他几个人何益?我等奉命前来,为的是李逆私下筹币之事。”
“李逆再派人来又如何?!”
“这里是江陵府,我等藏身于坚城高墙、重重护卫之中,再派人来又如何?除非李逆亲率三万水师南下,能奈我何?来一个我捉一个。”
“那也无捉了又放的道理!”
“怎就是‘放’了?是‘赎’啊,我的于先生……”
于德生大怒,叱道:“你见钱眼开到这地步!”
“唉,于先生怎就不明白?”
秦九韶随手拿起桉边的纸晃了晃,又道:“看到了吗?解出这背后的防伪数字,我即可挤兑川陕券引,足矣。故而李逆狗急跳墙,派人来杀我。杀不掉我,哈,那便是了。”
“你解得开?”
“快了,快了。”秦九韶道:“李逆手下有算学大家,着实了得啊,但不如我;李逆手下有精明于市物者,有些手段,但不如我;李逆手下还有些谍报细作,亦不如我。”
于秦九韶而言,他来江陵,凭江南财力物力、凭自身才华,即可慢慢摧毁川陕货币,就这么简单。
他比贾似道,也只差在没有一个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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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饭已不敢再去打探绛园,被王沂孙庇护下来之后,只敢藏在江陵府某间民舍里……
“司使,郡王问你,真有信心对付秦九韶?若无把握,可先撤回去,他会亲自安排。”
“有把握,可答应再给我一次机会?”
“既如此,这是严司使的信,还有这几箱货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