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元宵之后才到。”
“扰得孔安抚没能过好年了。”李瑕上前,与孔仙相互见过礼,道:“此行还要去成都、叙州、重庆,不早出发不行啊。”
“明白,大帅带的人手少了。”
“无妨,人带多了,又要携辎重马车,走不快。”
孔仙眼神愈添敬重,抬了抬手,道:“请大帅随我上城头如何?”
“好。”
李瑕应过之后,方才向城头看去,只见上面都是披甲执箭的利州守军。
一杆大旗飘扬,上书一个“宋”字。
举步走过石阶,入目便是城外的嘉陵江。
而城头上,一列宋军正押着七名被五花大绑的官员。
隔得还远时,孔仙已一个个指过去。
“利州通判,钟兴贤;签书判官厅公事,戴恂;录事参军,江正诚;州学教援,庄逸夫……”
“他们犯了何事?”
孔仙请李瑕走了几步,站到墙垛边,压低声音说起来。
“钟兴贤之兄,在朝中任右谏议大夫。年底,钟兴贤收到其传书,向我试探大帅心意,之后,联络了利州诸官员……直到正月初二,他串联了参军江正诚,我实在不敢再纵容……”
李瑕认为孔仙的处理颇有不妥,但也没说什么。
“信呢?”
“大帅过目。”
李瑕接过,看了一会,再次扫了那七人一眼,举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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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风大,春寒料峭。
钟兴贤只穿了单衣,感到冷意。
他眯了眯眼,远远看着孔仙与高挑挺拔的年轻人说话,不免好奇对方是何人,能让一路安抚使举动恭敬。
但看到对方渐渐走近,钟兴贤才恍然回过神来。
“李节帅?是李节帅否?为何与孔安抚擅自擒拿朝廷命